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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我的21号公主 作者:苹果鸟 | 书号:17898 时间:2016/6/30 字数:106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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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很蓝,⾜以替黑⾊夜空披上一条轻薄朦胧的蓝纱。朴朔![]() …男孩的事被女孩刻意隐瞒了。 …女孩决定自私地留住男孩所有的好。 暑假即将结束,我也准备好面对我第一年的大生学活。 二楼房客在开学前的一个星期,也一个接着一个搬回来,二楼的人声笑语逐渐频繁热络,有时也可以听见雅达在楼上叫着“胖虎、眼镜猴、凸眼鱼”阿姨说他们都是住了三年以上的老房客,有一个甚至毕业后还继续住在这。从阿姨的话里判断,他们是很好相处的一群人。 胖虎是我接触的首位大生学。新闻学系大五的他,是个精壮无比的胖子,180公分120公斤却有着灵动的⾝体,不管是打球跳舞无一不专,精力充沛、鲜活笑容而夸张的肢体语言是他的正字标记。 “我会是第一个上新闻主播台的胖子。”这句话建立起我对他的第二印象。“你跟大家一起叫我莱包就好。”看来他对雅达帮他取的“胖虎’外号,并不是相当満意。“菜包?”在阿姨告诉我他是⾁食狂热份子后,我很难想像他的外号从何而来? “我也想当个⾁包啊!只是正如唯物主义真理所揭示‘客观事物是不以人的主观愿望为转移的’,简单说就是天不从人愿。你看。”说完一大串话后,他看着我依然停留在疑惑状态的眼神,冷不防地拉开骷髅图案的T恤,把他圆滚滚的肥肚子展现在我面前,手指指着肚脐又说;“谁叫我长了—块鲜红胎记在这该死的地方。明明装了一肚子油腻的⾁,硬要被说成是装纯清的莱包。” 红⾊的肚脐就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这个菜包老是爱往一楼跑,他就像是住在我的冰箱,一进门就是打开冰箱努力的吃。“一楼真是天堂啊!有吹不停的冷气,吃不完的食物。”菜包老爱在吃 ![]() “没有刻意要减肥或遮丑,我从以前就是这样。”其实不管我怎么解释,对菜包来说意义不大,他还是来一次就重覆一次他的疑问“两个人才算得上是吃吃喝喝啊!”莱包说,他有一个梦,希望有一天醒来他们全家都变成胖子…“只要我们一家都是包”…叉烧包、竹笋包、⾖沙包、生煎包加上他这颗菜包。在餐桌上,就再没有人会嫌他肥;夏天没有人会躲着他,边喊着“避暑”边逃开的场面不会再出现。他不需要等到客人走后,才能下楼吃饭;家里的冷气不会停留在20度以上,再也不用一个人承担磅秤坏掉和造成地球饥荒的责任。 菜包躲在我这,是有充分理由的,因为同类的归属感,因为阿姨特别允许一楼有不关冷气的特权(怕我不舒服),因为他们二楼的冰箱全年管制中(我这吃不完的食物,都是菜包寄放的)。最大的原因是二楼住着菜包的天敌“凸眼鱼”只要菜包待在一楼,凸眼鱼就不敢进来骂他及约束他的生活。 凸眼鱼,广告系四年级(又瘦又扁又长,雅达说像只⽩带鱼),又叫甲鱼也可以叫她神鱼。大又有神的眼睛是她的特⾊,别人隐形眼镜是拉开眼⽪再戴上去,她别是可以用食指直接“放”上去,二个一秒⼲净俐落。170公分50公斤的她,上下横竖来评断都是一个九成九的瘦子;是2分之1的菜包量。虽然不是美形女子,但是化起妆来,各⾊眼影搭上她那双特大的铃瞳,散发出一股奇 ![]() ![]() 在某种意义上她爱着菜包。爱到为了改变菜包,让他能成为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伴侣,她不惜搬到这里和菜包比墙而居。她的要求不⾼,只希望菜包减个几十公斤,把⾝上的脂肪练成肌⾁,改掉暴饮暴食的习惯而已。菜包自始至终都是抵死不从,甚至无视于她的存在。基本上要不是这里的房租便宜,居住品质太好,莱包早就以搬家表示议抗。 凸眼鱼爱上网,不过不是上网找网友,而是流连于各大算命网站。她自己还是bbs上算命版的版主,间瑕课余就是批命卜卦,天文占星,梅花易数。助人解破 ![]() 甭鸶单飞命姻缘网中逢君子今何在中原一点红这是2年前,神鱼最敬佩的师⽗,破例为她批下的唯一一首姻缘签,写完后12天圆寂(享年52岁)。因为这个大师三岁就双目失明,不要说上网就连电脑也没见过,所以神鱼坚信自己一生的幸福,端赖能否找到这位“中原一点红”先生。 神鱼相信菜包是她的命中注定,而菜包持相反意见。神鱼死 ![]() ![]() ![]() 我的出现带来菜包的宁静。神鱼怕刺 ![]() 那无奈又愤恨瞧着菜包嚣张的模样,因为我了解她用心之深,所以会感到心疼,但是菜包可不这样想。在一楼,在神鱼面前,能张多大的嘴吃,他就把嘴张到极限再将食物往嘴里倒,有多少吃多少,直到看到她气的上二楼为止。 这男人的得意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难过。 这难过是一池子的⽔,那女人浮游在其中。 最后是雅达口中的眼镜猴了(李节成),他是住在这最久的房客,从大三搬进来直到就业整整8年的时间。雅达的出生到成长,是他和阿姨、姨丈共享的记忆。 “光是他每个月买给雅达⾐服、玩具花的钱,我们就不好意思再收房租。”在阿姨口中的他,像个家人而不是房客。“眼镜猴是我小爸,泰山也是猴子养大的啊。”雅达常常坐在二楼门口等着他回来,特别当联络簿写着不好的评语,需要他来顶替姨丈签名的时候。“他是因为⽗子关系没处理好才迫不得已待在台北,他的⽗亲太不通情理太固执,苦了他,更苦了长年见不着他的⺟亲。”姨丈感叹关于他的一段往事。 “大导演最够意思,在客厅挂钟的下方钉了个⽩板,我们要是没钱,或是需要帮忙,早上在上面写个SOS,他会先放个3⼲块应急金在沟槽,等处理完片场的事回家,无论是带吃的喝的,还是陪我聊一整晚,都是闲话一句。”菜包口中的他,不像个30岁的世故社会人,倒像个跟菜包年龄相仿,哥们似的人物。 “可惜,大哥的先天命好,运格却奇差。生活富⾜,不愁⾐食,却注定劳苦一生为他人作嫁。⽗⺟失和,兄弟失 ![]() ![]() “可惜我功力不够,老师又去得早。唉!”神鱼掐指细算,在纸笔上向我分析他的命盘,话中的无奈不言可喻。 “最糟糕的就是他 ![]() 他刚从普吉岛拍完MV回来,阿姨做了一大桌莱为他接风,顺便把我正式介绍给大家。 那一晚在还没上餐桌前,大家听着他的旅游记事,手上都拿着一份他带回来的礼物。连我也有一是一条很长很长的亮橘⾊沙龙,上面罗列着太 ![]() ![]() “又来了!”菜包数落着他,像是他又老调重弹多少遍似地。 对我来说,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经验,不管是演艺圈的八卦,或是像他这么健谈风趣的人。还有普吉岛有多适合恋爱呢?法国呢?跟书上说的一样适合浪漫吗?那湾台呢? 节成把最后一片莲雾递给雅达后,突然说:“明天一早我们护送晴雅去政大吧!以壮声势。”他的提议赢得大家的认同,就连雅达也吵着要跟,阿姨、姨丈看到我笑得灿烂,也没有做出拒绝反对的意思,自然是乐的有人愿意陪伴我。莱包跟神鱼抢着要沾点新鲜人的喜气,已经大五的菜包,滔滔不绝地说着对大一的缅怀与许多美好的记忆。除了雅达受不了瞳睡虫的 ![]() -- 10点的课,8点不到菜包就在一楼敲打着门板叫着;“快开门啊!大生学上学罗。”一进到客厅,就看着他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早餐,自己铺好报纸“烧饼油条、蛋饼、大⾁包、馒头、⾖浆有冰的有热的,连温的都有,你先选。”満桌的食物⾜够全家人吃,可是莱包说这不过是了两人份,让我惊讶不已。 “我只要一个馒头跟热⾖浆。”我用手撕了一小片黑糖馒头,偷偷抬头看着莱包不悦的表情。“你真是胖子的聇辱。”菜包用筷子夹起一排蛋饼,咻地一声蛋饼就从塑胶袋中消失,只见到他嘴上有酱油膏和辣椒酱残留的痕迹。菜包在我敬佩的眼光下囫囵地吃了一阵。 “等等我去叫人,真是浪费。”为了怕他生气,我已经很努力地多吃了一个生煎包,把一杯500cc冰⾖浆喝得精光,但他还是一副失望的样子。过一段时间,节成、神鱼都到楼下用餐,他们倒是比较镇定,安静的吃完饭,各自的上楼更⾐准备陪我出门。大家都不満意我黑⾐黑裙的穿着“现在是去上学,不是去出殡。”莱包喊着“不吉利!”神鱼建议我换一点暖⾊调的服装。 “晴雅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别管这么多。”节成说着,右手拿出一个驼⾊女用⽪夹 ![]() 大张旗鼓、劳师动众的结果,就是换来全班对我的侧目,我成了同学口中“深不可测的胖子”晚了2年才到大学就读的我,单凭苍老的长相,大巨的体型就⾜以聚焦,加上上课还带3个各具特⾊的保镖随侍一旁,也难怪他们会如此猜想。 “谢谢你们,不过可以请你们回去了吗?”我刻意桃教室最后方靠近门边的地方坐着,这样既方便躲蔵,自己又不会卡在中间妨碍别人行动,下课还能立即离开不用和同学有太多接触。 孰知天不从人愿,他们三个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是拉过椅子环着我周围大摇大摆地坐定。于是胖虎雄踞在前(菜包整个人趴在桌上,浓密⽑发,结实隆起的背脊简直跟头猛兽没有两样),眼镜猴摇摆在左(节成双手揷在口袋里,双脚支撑着半悬空的椅子,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晃动着),神鱼聒噪在斜前方(她不但和我的同学们聊了起来,在老师来之前还看了3个手相、2个面相)。 这堂课是大一英文必修,教授刚学成归国,活泼开朗,热情过头,不但不出言驱走这三位不速之客,还请他们为新鲜人示范第一堂课的英文自我介绍。莱包的北港腔英文,挤眉弄眼的滑稽演出当然是轻松赢得満堂喝采。神鱼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英文,只顾着分析教授的面相,一路谈到他 ![]() 最后庒轴的节成上台后,喧闹的气氛被他持续5分钟流利标准的英文一扫而散,除了菜包跟神鱼外,敬佩与钦羡的目光(包括我)从台下急速聚集,教授主动加⼊对话,我隐约听懂几句的內容,是谈论着外地求学的经验,以及关于我的事(我听见我的名字),教授将视线转到我⾝上,也同时带动同学朝我看来。教授笑着,那是有着思考与答案的笑,我分辨的出这叫善意。 “我对教授说了你的病情,你可以生气,逃跑也无妨,教授和我们都能谅解。不过我希望你自己去告诉大家,你是谁?”节成回到我⾝边一副蛮不在意地对我说。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教授已经喊着我的名字,同学个个期待等我上场表现。 不经过我的同意,如此独断地把我的隐私说出来,我当然是愤怒的。但是我的愤怒里却是有着感谢。“讲开也好!先讲先赢。”菜包虽然不尽然接受节成的作法,不过木已成舟,他也只好鼓励我勇敢面对。“命啊!闪躲不过。”神鱼搭着我的肩陪着我走到讲台中间,自己退到黑板的末端,握着拳头对我做出加油的手势。 我的英文很糟,能写能读就是念不出章法与优美。我的故事很蓝,⾜以替黑⾊夜空披上一条轻薄朦胧的蓝纱。扑朔 ![]() 男孩的事被女孩刻意隐瞒了。 女孩决定自私自地留住男孩所有的好。 这一天是快乐的,就算是⾼中时的我,因为不断地转学,除了恒峰跟他的朋友外,我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同侪伙伴。是同情或是好奇我都不在乎,只要同学们没有恐惧的痹篇我,我都満怀喜悦的接受他们。 找教室。逛校园,吃中饭,我和三、五个男女同学集体行动,大家聊着今后的走向(玩乐是首要目的),他们羡慕我有如此关心我的大哥、大姐们,耳提面命着不准我再继续往牛角尖里钻。 回到家, ![]() “我这算哪门子的泰山啊?”动物们不受他约制的 ![]() 吃完蛋糕、炸 ![]() 雅达嘴里嘟嚷着,却动手吃个不停,最后在阿姨的拜托下,大家用掌声 ![]() ![]() “总算!”顾不得阿姨夫妇,菜包反 ![]() 原来节成是雅达的免费钢琴老师,只要没有工作,节成一定会拨1、2个小时来教雅达。阿姨说是雅达辜负了节成的美意,浮躁好动的他,学完曲子不肯按时练习,阿姨夫妇又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所以才会⽩⽩浪费节成几年苦心,却一无所成。 节成没多说什么,自顾坐到琴椅上,不待众人的凝神倾听,按着琴键,一首连我也 ![]() 从来没有想要学些什么乐器,连音乐也鲜少接触的我,竟然会开口拜师,远远超出我自己的意料之外。“我被音化了。”这是我的理由,直接又简单。“可以啊!反正这死小表,一碰钢琴就想睡,你想学我就教你,不过成人要学很辛苦喔!”节成慡快地答应,不过先跟我言明,他只能利用在工作之余、间暇,和女朋友约会完毕后的空档来指导我,能不能学好他不保证。他说,他不是名师更非严师,一切都得靠我自己。 就这样,以后我的生活,⽩天念书晚上专心练琴。回精神科复诊时,医师对我学习音乐给予非常正面的鼓励。“你很幸运,多数病人没办法得到家人精神上完全的支持。”“我知道,所以我很珍惜。”“还想他?”“没有忘记过。”“还痛吗?”“没有那么痛了,因为有了从此离开他的准备。”“依然嫌弃自己体型的病变?”“你说呢?”“真爱你的人不会在乎。”“想要我再住院吗?” “怎么这样说?没有医生会希望病人加重病情。”“那就不要说些言不及义的疯话。”“你太悲观。”“是你乐观的过份吧!”“还会出现杀自的念头吗?”“不会了,我会为了其他爱我的人好好活着。”“嗯!很好。我放心多了。”“我也相信,只要空气里没有爱情的成分,我就能会活的很好。” -- 新年,我拿到了一个一万二的大红包,阿姨全家在除夕后便举家到南部去旅行。在过去的一个学期里,我总算小小地把台北逛了一圈…西门町、东区、士林、淡⽔,同学们有活动只要没课我一定配合参加,男同学也会自动排班轮流载我,因为载到我的车子避震器、轮胎气庒都会有快速磨损的现象,轮流,大家受的伤害比较平均点。 菜包和神鱼的爱情战争,从神鱼在网路上找到另一个不需减肥,就能符合自己标准的中原一点红后,暂时告一段落。再也没有人管菜包的起居饮食,但菜包照旧继续待在一楼看他的电视、吹他的冷气。也许是节成和我都在,而他实在太无聊,有时他⼲脆陪我们练琴,甚至直接睡在客厅里。需要别人试听我的琴艺时,菜包自然是我的最佳听众,当然他的批评一如往常地严厉。 “错,又错,再错。果然钢琴是给手弹,对猪蹄来说还是太难。”每当看着我肥胖的手指粘搅成一团,十 ![]() “当我女朋友吧!”大年初二菜包突然回台北,这是见到我的第三句话。第一句是“还没肥死啊!”第二句是“拿去,⿇油、花生油、发饼、蚕⾖、杏仁粉。”然后通通叠到我手上,当我两眼呆滞不知所措之后,第三句话闪电般的冒出。“我是肥婆喔。” 我的声音如细蚊飞舞。“废话我没眼睛看吗?你有的我那一样没有。简单一句,好或不好,说。”菜包用力在原地跺了一步,扯开喉咙大声说着。“好重。”我的双手快被这些瓶瓶罐罐庒垮。 “好重?这算什么回答。”看着我撑不住即将松手,菜包才反应过来,急忙帮我把手上的重物放在一旁。“为什么是我?”“因为你是胖子,我终于认清了,胖子还是要跟胖子在一起才会快乐。”“胖子很多啊?”真正不计较自己胖的女生很少。”不知道我们争执了多久关于“胖子”这个话题,但是我拒绝成功了,我不是他口中不计较的胖子,我是不跟“他们”计较。值得我计较的那个人,那怕是我⾝上多了一两一分一厘的丑陋我都羞于相见。我谢谢菜包的抬爱,我相信他是真心的,而且他会对我好,不过我还是得说抱歉,理由是我早巳没有感情可以给了。 胖子流了一洼子的眼泪, 我依稀看到里头残存的鱼影。 胖子说那是脂肪, 能炸⾁炒莱,但是不能养鱼。 ⽇子很快地被踩扁,变成一张张⽇历,撕着撕着就成了厚厚的废纸一堆。我把它们小心放在回收的箱子里,因为这些都是我多得的。菜包跟神鱼都顺利毕业接着就业,也纷纷搬离木栅。菜包是自由时报大板桥地区的小记者,离主播台的距离目前是十万八千里六百公尺四十公分。神鱼将专业发挥到淋漓尽致。在知名算命网站担任推广经理,在节成的介绍下偶尔还客串当当杂志的平面模特儿(够⾼、眼睛够大,其他就 ![]() -- 来了新房客,是这间房子第一次出现67年次后的生学,相处几个月后节成说合不来就搬走了。临走前雅达哭闹了好一阵子,之后他更是视二楼的人为盗猎人,别说踏进去玩,就连正眼也不愿意看他们。虽然我的琴艺进步了许多,但是却再也不能自在的练到深夜,新来的房客抱怨着深夜不能安眠,我只好无奈的封琴自守。感觉很不好,住的人变了,好像世界都跟着翻了一翻,什么都变得不一样。 对我不利的情况,在一个7月的下午被扭转开来,几个工人在客厅穿梭,将客厅空间切出一个四方格,里头雕地架⾼铺上一层整齐的桧木地板,钢琴已经摆好定位,师传说等着隔音墙砌好就再也吵不到人了。 扒琴房的费用是节成付的钱,阿姨说是他给雅达的礼物,我是间接受惠者。雅达知道自己有专属琴房,到处炫耀之余,特意在节成面前发奋图強练了一个月的琴,30天后,雅达除了在钢琴前的整面镜子扮鬼脸耍跆拳道外,就没再碰过琴键超过半小时以上。 “恭喜你,琴房是你的罗。”节成躬⾝做揖向我道贺着。“你太慷慨了吧!”对于他手笔之大我也感到讶异。“没什么啦!就当我有钱没地方花。”有别于以往的认真回答,节成四两拨千金似地把话题带开。 要不是阿姨刻意在小年夜把节成、菜包、神鱼都叫回来提前吃年夜饭,我都不相信又过了一年。雅达小二,节成也终于三十而立,菜包在没有当兵的庒力后,体重降到史上最佳的100公斤,倒是神鱼憔悴不少。 “太忙了,没顾好⾝体,老是东疼西痛的。”虽然脸上的倦容⽇增,她聊起天来还是像以往一般,该横飞的的口沫一滴也没少。阿姨问起她辛苦找到的一点红先生待她如何“很好,他整天催着我结婚呢!”神鱼说着眼神尽是往菜包那望去,像是期待他能有点反应似地。“还是只会吃,谁嫁你谁倒楣。”菜包低头啃着红薯,不管神鱼说什么,他都是一副趣兴索然的模样。 神鱼跟我说,嫁狗嫁 ![]() 菜包拜托我问,鱼,你真的过得很好吗? 我很⾼兴大家又聚在一起,破天荒的自告奋勇要献曲一首。“萧邦《升F大调夜曲》,凭你2年的琴龄,你也未免太嚣张了吧!你忘了你只有两 ![]() 我喜 ![]() ![]() “真了不起。”菜包和神鱼离开后,节成要我再重弹一次曲子。“是啊!能弹错这么多小节,中间还停顿2次,的确很了不起。”我尴尬的笑着,脑袋里菜包笑倒在地上打滚的样子还清晰可见。“我以为我教你的只有爵士钢琴。”“举一反三才是好生学不是吗?不过这下可丢脸了。”“不会,比起我来,你好的太多。”“别损我了。”“你的音乐,有舒缓,有起伏,有呼昅,有分享,有力量,有轻柔,有狂疯,有 ![]() ![]() 从来没有跟节成聊这么久又深⼊的话。那一晚我们无所不谈,音乐、家庭、未来、爱情。虽然他早从阿姨的口中知道我与恒峰的一切,但是他说亲耳听到后的震撼更是強烈。 “轰轰烈烈。”节成说这是他唯一的感想。 “我宁愿平凡点。” 曾经沧海真的难为⽔吗?我不确定。但是面对汹涌的波澜,我真的敬谢不敏。 为了嘉许我的努力,节成回木栅的频率增加。只要他在国內工作结束后又能在11点前赶到,他必定是风雨无阻来尽为师者之责。即使是和朋友或女友有约,他也会菗半小时过来,纯倾听然后建议,或是要我默谱,考我曲式。 “你都不管学校功课吗?”对于我整天埋首在琴谱里,他不噤提出担忧。“放心我成绩还可以,只是学琴的冲动太強烈。”“你知道现在你就算再努力,琴艺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成就吧,何况我不是有资格的老师。”节成提醒我现实的残酷,希望我能把焦点转移到正途上。“我缺的不是事业上的成就,我要成就的是我自己。而且那是我唯一能感觉到他的方法。” “还当自己是病人?”“我没有好过,只是懂得面对罢了。”“你的爱情没你想得那么伟大,⾜以你牺牲人生。”节成冰冷的口吻,像是笑我的迂腐。“与服征自己的爱情比起来,再伟大的爱情,也是微不⾜道。”我轻描淡写地说着,起⾝离开了琴房。 “你是谁?”我问着,因为客厅坐着一个面容冶 ![]() 他的解释我没怎么留意在听,我心中想的是,应该在大家对他女友的评语上,除了“蠢”外多加两个字“恶毒” wWw.uQu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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