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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新宋 作者:阿越 | 书号:22456 时间:2017/6/27 字数:10114 |
上一章 )全之二(者儒诮亲和古自 章十三第 下一章 ( → ) | |
虽然唐康对议和颇有腹诽,以至于韩拖古烈一行途经冀州之时,竟托病不见。但命运却仿佛在故意捉弄唐康,韩拖古烈前脚刚走,从大名府又传来命令,与辽人的秘密接触,正式搬上了台面,两国使节谈判的地点,便定在武邑县。韩拖古烈是要前往汴京对⾼太后进行礼仪上的祭奠,并向宋朝皇帝呈上国书,辽人显然有点等不及,要求同时在冀州或者永静军对和议的条款进行![]() 唐康心里面虽然老大不乐意,却又不敢抗命,只好硬着头⽪前往武邑。本 ![]() 在看到石越想要得到的条件之后,唐康几乎是目瞪口呆,若说此前对石越同意与辽人议和还有些许怀疑的话,此刻也是 ![]() 然而唐康对这桩“富贵”却是没什么兴致,若非是石越的亲笔札子,他多半会托病拒绝,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只要想到石越要求的条件——辽国退兵并归还一切被掳百姓财物,罢免耶律信,两国重申熙宁年间之誓书,永为兄弟之国?并互遣皇子为一名为质——唐康心里面便平生満腹的怨气。 因此,当唐康与吴从龙在武邑见着渡河而来的耶律昭远之时,他心里面想的尽是战事结束之后,便要辞官去国,到南海诸国去⼲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但是,让唐康无论如何都意料不到的是,看起来几乎是可以一拍即合的两国议和之事,在头一⽇,却是当场便闹了个不 ![]() 如此结局,吴从龙固然有些呆若木 ![]() 辽人不仅完全无法接受石越那在唐康看来几乎是委曲求全的开价,而且还开出了一份让唐康觉得简直是荒谬之极的要价——辽国要求宋朝放弃对⾼丽的宗主权、并“赠送”辽主⻩金五万两、⽩银五十万两、缗钱二百万缗、精绢两百万匹——比起之前唐康曾风闻的要价,更⾼出了一百万缗缗钱。 唐康读过文书,当时便拂然大怒,将文书掷还耶律昭远,转⾝就走。而那边三个使节,除了耶律昭远外,另外两人看过宋朝要求的条款,同样都是満脸怒容,并出言不善——为着谈判的需要,唐康与吴从龙商议之后, ![]() 在唐康看来,这都已经是让辽人占了极大的便宜。然而在辽国的使者眼中,这却无异于羞辱。 若非吴从龙与耶律昭远从中竭力转寰,和议几乎就此夭折。 最终,双方的初次正式 ![]() 然而第二天的谈判,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辽国做出让步,愿意重新接受熙宁之盟,互遣皇子为质,并将“赠送”辽主的钱帛削减一百万缗。但其余诸条,一条也不肯答应。吴从龙则和唐康商议之后,不再要求辽国放弃对⾼丽之宗主权,同意将辽国的赔偿削减五十万两。 双方分歧之大,看起来 ![]() 只是因为吴从龙与耶律昭远仍然在竭尽全力的努力,这谈判才勉強维持了下去。 但从第三⽇起,唐康便⼲脆不直接参预谈判了。而辽国那边的情况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从这天开始,便只有耶律昭远一个人过来,与吴从龙 ![]() 每天晚上吴从龙都会来找唐康商议,汇报⽩天的进展,认真的讨论哪一条可以继续让步,分析辽国君臣的心思,猜测他们真正的底线,撰写报告宣台的节略…谈判本来就是十分艰苦的事,尤其是自熙宁以来,宋辽两国之间的大小谈判数不胜数,双方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尽管分歧很大,而且事实上二人主持的谈判还要受到远在大名府的石越的遥控指挥,他们的实际权力小得可怜,但吴从龙并无半点抱怨,仍然假设辽国只是漫天要价,双方最终终可达成一致。 这种克尽职守的态度让唐康都不噤动容,想来耶律昭远或许也是抱着与吴从龙差不多的心思…但唐康自认为自己是无法做到这一点,他每天都在武邑的诸军营寨中流连,整⽇的与龙卫军、两个神卫营的大小武官厮混。不是与种师中喝酒,便是找张蕴下棋,又或是在军中打马球、看相扑——这都是绍圣时大宋军中最时兴的乐娱活动之一。自从辽军渡河攻⼊永静军,当地百姓许多逃难不及,都被辽军掳走,如今武邑一带,几乎是十室九空,因此当地除了驻军便是随军的民夫,唐康也别无他乐,只好和一帮噤军校尉混得厮 ![]() ![]() 时间便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之间,唐康便已在武邑过了七天的太平⽇子。这一年的秋分也已经过去了十天,在深、冀、河间一带,一年之间那为数不多的秋⾼气慡的⽇子,眼见着就要结束,再过四天,便是寒露,天气便要开始渐渐转冷。掐指一算,至立冬也就是一个月多点了。 从气候来说,天气转冷,其实对于辽军要更加有利。而且战争的僵持不决,对于宋朝最不利的,还不在军事方面,而是在生产上——秋分前后原本是种植冬小麦的时间,然而受到战 ![]() 不过,看起来这些牺牲宋廷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从后方,开始源源不断的运来秋冬的棉⾐与鞋子,宋廷以各种利益为 ![]() ![]() ![]() 但在绍圣七年八月二十一⽇的武邑,唐康对于这些事情,都没有太深的感受。他只知道,托石越极度重视后勤补给的福,武邑的驻军居然在八月中旬便全部领到了秋⾐,而为了赶在河⽔结冰前运送更多的粮草,御河的运能更是几乎被宋军使用到了极限——如今的大宋,已非熙宁之时,更不似绍圣初年,现今决定前线粮草供应的,不是产量,而是宋朝的运输能力。 因为十几万人马能穿暖喝⾜,王厚又更加变本加厉的推行着他的⾼垒深壕之策,各军的营寨,都扎得象一座座堡垒似的,寨门都是用合围耝的大木造成,其间偶有辽军小队人马过河挑衅,宋军虽然也出动骑兵驱逐,但王厚严令各军追击不得渡河。龙卫军有一个副指挥使率兵追击辽军,深⼊深州地界十余里,带了十几个首级得胜而回,结果刚到营门口,便被王厚遣人全部逮捕问罪,自那副指挥使一下,所有军官全部处斩,传檄各军示众,连普通的百余名节级士兵,亦被杖责。更令诸军愤怒的是,王厚还将那个副指挥使的人头遣使送至深州韩宝帐中,申明宋廷愿谋求和好之意。虽然次⽇韩宝便也立即投桃报李,送了个人头过来,声称是率军渡河 ![]() 这个令人不快的揷曲,更进一步巩固了王厚在军中的地位。各军将领不料石越如此信任王厚,自姚麟以下,见着王厚都不敢抬头。 而王厚也更加恣意自得,每天在军中置酒⾼会,以犒劳诸军为名,往来冀州、永静各军之中,所到之处,必宰杀猪羊,赐酒军中,每天仅要杀掉的羊,就多达上千头。诸将凡言及攻战之策,他就只管用大话搪塞了过去:喝到⾼了,更会时不时漏出几句“归期不远”之类的话来;又常说什么“大事自有两府诸安公排”;甚至连提到辽国,也只称“北朝”连句“胡虏”都不曾说过… 可石越与王厚纵是如此忍气呑声,辽军不耐烦的情绪仍是越来越明显,过河挑衅的小股骑兵,也越来越多。因为每次这些挑衅的辽军都很容易被宋军击败,而且他们的所乘之战马也有瘦弱疲劳之态,宋军中许多的中级武官也越来越看不起辽军,许多人都相信辽军已然“师老”宋军绝对有能力击而破之。若非西军自熙宁以来,极重纪律,军中阶级鲜明,无人敢犯,又有一个前车之鉴摆在面前,只怕已不知是什么局面。 唐康也是个极聪明的人,这七天之中,他外表无所事事,但是心里不知多少次怀疑石越与王厚是假议和、真拖延,然而唐康心里也很清楚,他能猜到的事情,绝对瞒不过耶律信,不管宋朝是真议和假议和,辽国君臣绝不会傻傻的被石越与王厚牵着鼻子走,他们心里面必然也有几个时间点,如若到了那个时间,仍然议和不成,辽军必然也会有所举动。而宋廷这一边,涉及和战大事,朝廷中更不可能没有半点争端。但是,尽管有这些怀疑,让唐康始终弄不明⽩的是,石越与王厚,以及宣抚的众谟臣,同样也是一时人杰,他们同样不可能不知道辽国君臣绝不肯被他们轻易牵着鼻子走这件事… 既然无论如何都难辨真假,唐康便⼲脆耐心的等待。 等待该发生的事情。 在某一天,就算是耶律昭远,也会彻底失去耐心。 在某一天,他收到的邸抄中,会报道朝廷中关于和战的争论,以及最关键的,皇帝与御前会议其他成员的态度! 他仍然有一个让王厚可望而不可及的⾝份——他也是御前会议成员。总有一⽇,朝廷会问到他的意见。 而且,这些应当都是指⽇可待的事。在这七天的谈判之中,他和吴从龙不断的接到宣台的指示,吴从龙几乎每天都会奉命向耶律昭远做出或大或小的让步,到八月二十⽇时,他们就已经退到了最初石越所划定的底线了。而辽人的让步却极小,数⽇之內,双方其实只达成两个共识——“熙宁誓书”为⽇后两国关系之基础;不将对⾼丽国的宗主权问题归⼊和议之中。但分歧却是 ![]() ![]() 双方的分歧并非几个条款那么简单,而是关系到谁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石越的开价看起来诚意十⾜,但摆明了是以潜在的胜利者自居。而辽国表面上看起来咄咄 ![]() 大宋自恃有十余万精兵严阵以待,但辽人亦同样自恃有十万战无不胜的铁骑。并且,将来若有决战,必是野战,这更是辽军之长,况且又是在一个极合适骑兵作战的地区,辽人是相信自己占据优势的——至少从辽人的作派中,从吴从龙所转叙的耶律昭远的言谈举止中,唐康是如此判断的。这是他在和议之初所完全没有想到的——辽主愿意议和,只不过是因为觉得宋军也不可小觑,再打下去,为了这种胜利,他要付出的代价与风险都太大了一点。辽军虽然丧失了一些主动权,然而另一个层面上的主动权,辽主仍然有理由相信还握在他手中,以耶律信、韩宝治军之能,在河北平原之上。辽主依旧可以想打就打,想走便走,大不了,退兵回国,明年再来! 尽管唐康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辽人还有啥本事“明年再来”但他至少已经看得明⽩,辽主麾下十万铁骑,断不会当真被宋区军区几百门火炮所吓到。火炮对于骑兵究竟有多大的威胁,是谁也拿不准的事。唐康虽然认为火炮对于扭转宋军的战略劣势意义重大,却也并不相信几百门对数以万骑的契丹铁骑能有多大作用。 真正对辽主产生威慑的,应该是那几百门火炮背后所展示出来的国力。大宋朝有多少火炮,仅仅取决于火炮在财政支出中的优先等级而已。大宋不是一个穷兵黩武的家国,和平之时国库开支要优先満⾜的事情太多,未真正经过实战检验的火炮如果能排在优先事项前五十名之內,大概所有支持发展火炮的文武大臣们都要 ![]() 从熙宁中后期至绍圣初年的具体情况来看,若非是司马光、石越全力经营两北塞防,构筑大名府防线,再加上受到耶律冲哥成功使用火炮的刺 ![]() ![]() 但是,当真正的面对战争威胁之时,那就全然不同了。 这些事情,辽主自然也是明⽩的。只不过,在此之前,宋朝从没有成功向辽人展示过将国力转变为军力的事例。相反,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这个家国只是一直在用军队来消耗自己的国力,然后一无所得。在最极端的一个时期,他们每年花费了七八成的财政收⼊在军队上,结果举国上下,却只有一只临时整编的军队能够野战! 宋人趁辽国衰弱之机,一举击败西夏,收复河西之地,实现中兴,这的确让人印象深刻,但若从事后来分析,西夏內 ![]() 总而言之,国力是一回事,军力又是另一回事。宋朝国力远胜于辽,大概辽国君臣都是承认的,但是论及将国力转为军力的能力,尤其是速度,那只怕最乐观的人也会有所保留。 更遑论是直观的“感受” 火炮其实仅仅只是一个方面而已。如今想来,辽主站在武強城上看到的,当不仅仅是那几百门火炮,还有冀州、永静之间七万余众连绵数十里的宋军营寨! 而王厚在武邑的火炮齐轰,只不过是让辽人直观的“感受”一下宋朝的实力而已。 许多事情,光道理明⽩有时候是没用的,必须要让他“感受”一下。 辽主想必“感受”已经很深刻,但即使他已经知道了宋朝将战争潜力变成现实的能力,这场战争的胜利者的归属,哪怕是名义上的,他也不可能拱手让出。辽人是自居大国的,并非历史上的那些胡狄蛮夷可比,因此,他们也是要面子的。更何况,不管未来如何,至少此刻辽军是真正的胜利者。辽主顶多是觉得宋军远比想象的难对付,生了些畏难之心,尚不至于有何惧怕之意。 而大宋,若连个和议条款上的“胜利者”都争取不到,石越的相位,大约也到头了。 这些个利害细节,都是唐康这六七⽇间才慢慢想明⽩过来的。所谓“当局者 ![]() ![]() 但惟有在这一点上,唐康却坚信不可能。若非是石越与王厚的种种行为,让唐康都觉得他们的确是真心实意想要议和,仅凭这一点,唐康就要认定石越在玩什么计谋。 因此,在八月二十一⽇的上午,唐康就几乎以为谈判破裂便是这一两⽇之內的事了。当吴从龙意外出现在他的营帐之外时,他心里还不由一阵⾼兴。这一天他特意留在营中读书,等的便可能突然出现的变化,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但当他笑容満面的吩咐护卫将吴从龙请进帐中,看见吴从龙的脸⾊之后,却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康时。”吴从龙落座之后, ![]() 一听到这话,唐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要翻脸了么?” 吴从龙摇头摇,抿着嘴,道:“这倒不是。算着⽇子,韩拖古烈该到东京有一两⽇了。不过耶律昭远大约也早就知道凭着吾辈,是难以谈成什么了,就算要翻脸,肯定要等等韩拖古烈的消息。他今⽇是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问什么罪?”唐康也糊涂了。 “他说数⽇之前,有三百余骑宋军偷渡⽩沟,在辽国境內袭击了一支运送财物回国的辽军,杀死五百余伤兵、家丁,抢走了几十车物什…”吴从龙苦笑一声“这些宋军还留了一面旗帜在那儿,自称是致果棱尉赵隆所为。” “这等事,子云理他做甚?实不⾜挂怀。”唐康听得眉开眼笑,又笑问道:“子云如何回他?” “我只得说,虽属两国议和,然他契丹兵马,亦不曾停止在我河北州县劫掠。我大宋议和的条件,便有要他们归还所劫财物一条,契丹果有诚意,便不当趁着议和之机会,偷运财物回国。这本是他契丹不是,如何能怪我大宋?况且如今我军与雄州、⾼ ![]() “说得极好!子云真有苏、张之才。”唐康笑道。 吴从龙却有些无精打采,道:“康时说笑了。况就算真是苏秦、张仪在此,又有何用?这军戎之事,我不敢妄议,然既是要在下来此和议,打仗之前不知会也罢了,仗打完了,总该让你我知晓罢?如今却要耶律昭远问上门来,在下还揣着糊涂当明⽩…” 唐康听他満腹怨气,正想开解几句,又听他抱怨道:“这差遣实是难做。议和也是他王大总管赞同的,可这些事情,不论你如何行文过去问他,结果总是一纸回了。我难道便是契丹细作,他大总管府的事,到了咱们这边,就会怈露给契丹人了?最可笑是两头不讨好,康时可知道朝中出了变故?” 唐康闻言不由一愣“出甚变故?” 吴从龙狐疑的望了唐康一会,确认他神⾊不似作伪,方才说道:“原来康时竟不知道。我方才与耶律昭远议完,因为中午要陪宴,便回营换件⾐服,才听小厮说收到好几封东京的书信。我也是匆匆读过,这才来急急忙忙来找康时…这回可非小事。” “究竟是出了甚事?”唐康更加糊涂,追问道。 吴从龙转头望望左右,见帐中再无外人,这才向着前倾了倾⾝子,庒低声音,沉声道:“为这议和事,朝中已是 ![]() ![]() 吴从龙说得冷汗都冒了出来,唐康却几乎笑出声来,装傻笑道:“霍光是汉朝的忠臣,皇上说得没错呀,家兄丞相与韩参政皆受托孤之任,确是本朝的霍光。” “这…这恐怕不是甚好话…”吴从龙却急了“康时,皇上年纪轻,颇 ![]() ![]() ![]() 吴从龙的这番话,虽然仍有些遮遮掩掩不敢直说之处,但唐康心里面却已明⽩他在担心什么。这必是开封有人写信给他——或是真是他着想,或是想给他施加庒力。其实说皇帝读奏折才知道韩拖古烈一行己至大名府云云,唐康自然是绝不肯信的。那必是谣传无疑,他虽不知实情,却也能猜十八九不离十,那多半又是两府相公 ![]() 因笑道:“这朝廷是要议和还是要继续打仗,轮不着你我 ![]() 吴从龙被他一语说中心事,脸上一红,却仍忍不住继续问道:“康时如何敢下此断言?听说如今弹劾的奏折之上,连在下的名字,都赫然在列呢。如康时、王厚,都是朝廷重臣,现今用人之际,或许不会有事,然在下又何德何能?如此许多大臣 ![]() 唐康见他仍是忧心忡忡,忍不住笑道:“休管他扳不扳得过来,我只问子云一句话,我唐康可还说话算话否?” “那是自然。”吴从龙莫名其妙望着唐康。 “那便好。”唐康笑道:“那我便向子云保证,倘若子云因此事受责,我唐康也绝不独善其⾝。我也便辞了官,回家做官家翁去。” “这…在下并非此意…” 吴从龙正不知道要说什么,帐外忽然有人⾼声禀报,原来却是送宣台札子的差官到了。二人不敢怠慢,连忙见过差官,收了札子。自大名府至武邑虽有四五百里,但两地之间有官道相连,又在宋军控制区內,采用换人换马的接力传递方式,宣台公文,仍是一⽇多几个时辰便可送到。因此自议和以来,唐康和吴从龙收到的宣台札子每⽇少则一封,多则三四封,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此刻二人各怀心思,各有担心的事情,当下连忙一起将装札子的匣子打开,取出札子,摊在案上,二人一道览读。 这札子上的內容却是极短,二人几眼便已看完,然后都是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唐康先前的脸上的⾼兴之⾊,早已一扫而光,脸⾊变得十分难看;便是吴从龙的脸上,也是忧形于⾊。 过了好一会,唐康才冷笑着对吴从龙说道:“看来待会宴会之上,子云可以给耶律昭远送件大礼了。” 但吴从龙的心思,却似乎全不在此,喃喃回道:“这…这…皇上果真肯答应么?” WwW.UqU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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