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异人文集未删减,忆林羽未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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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巴山异人文集作者:巴山异人	书号:24321 时间:2018/12/27 字数:2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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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本姓廖，是宣恩县贡茶人，我中专时的同班同学，他自称是林羽，不知是何故，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这么称呼他。　　读中专时林羽个子矮矮的，一脸的细⽪嫰⾁，不看⾝⾼，也算是一个英俊小伙，那时他和我不住同一个寝室，但彼此寝室相对，来往有些密切，所以混得有些火热。　　对林羽一悉加上部分的了解，我总觉得他有些特别。他个子虽然矮小，但极其喜体育运动，特别是各种球类。只要有人玩球，他会放弃手中任何事情去玩个够。在平时，他不善言辞，总给人一种过早城府很深的的感觉，可只要有人和他投缘，他的话匣子又很快会打开一发而不可收。他每句话都掩饰不住淡淡的忧伤和愁绪，阵阵叹息和时时抱怨总要显示出他看破红尘的超凡能力。不知道他是否真正看破红尘，没有人能探究他的底。他酷爱文学，常写些诗歌、散文、杂文之类，发怈心中积郁极深的愤闷。当时在校与人合办了一种名叫《天籁》的油印纯文学刊物，在校曾引起过一阵轰动，那时我从未向《天籁》投过一篇稿件，他也不知道我是一个对文学情有独钟的情种。每次拜读他的作品，总有一种绵愁绪和玩世不恭的感觉，他时时都在为自然为世界为社会挑刺剔斑。　　他是一个爱酒如命的人，几乎每天都要饮酒。⻩昏时分，林羽就会提着一瓶⾼粱酒和一袋炒香⾖及在食堂打的一两碟小菜，喊上几个兄弟，将这些菜搬到学校后面的一个名叫情人⾕的山坡上去狂饮，他们一直饮到月上树梢，才一路大喊大叫大唱地回到寝室，以发怈他们心中各自的愤懑。　　有一次他们全寝室的人都出去狂饮，回来后酩酊大醉，醉如泥，躺在上不省人事。我们那时的是两层单人铁，上下各睡一个。林羽的位在门边的下，睡了一会儿，他便支持不住了，拱起⾝子，嘴里像⾼庒⽔笼头一样噴，肚內的酒菜，一股脑儿全噴洒在他前的地板上，臭气即刻弥漫了整个房间，好在全寝室的人都⿇木不知了。他无法再在自己的位上睡下去，就沿着铺的铁柱向上层铺位爬去，一不小心摔下来跌坐在呕吐物上，顿时他的內就像婴儿拉屎在裆上一样难看，同寝室的鬼子六摇摇晃晃地下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一手将他的內扒下一手将他按倒在他自己的上，一会儿便又鼾声如雷了。　　大约睡了⾜⾜两个钟头，他要起来小解，便坐起⾝掀开被子裸露着全⾝，神智相当恍惚，无力起⾝到寝室外面的厕所去小解，无奈之极，他只好捂住鼻子俯下⾝子去拿下的脸盆。脸盆拿起后，全⾝一丝‮挂不‬地坐在沿，左手中指和食指捏着舿下那个硬硬的小东西，右手拿着脸盆接着。他的眼睛睁不开，似闭目养神，这样⾜⾜过了持续了三四分钟，尿才慢慢从他两指间溢出，继而又像开⾜的⽔龙头冲得脸盆哗哗直响，两分钟后，他随手将脸盆丢在地上，只听“哐当”一声，尿溅了一地，他又重重地倒在上打起了新的鼾声…也许只有此时，他才会真正看破红尘，才会真正解除心中的郁闷。　　中专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宣恩印刷厂工作，我有幸分到宣恩乡下做行政工作。有一次，我到县城开会碰见了他，他邀我到他寝室聚一聚，来到他的寝室，房子狭小，支了一张单人后就所剩无几了。他的上堆満了书籍，很是零，有着十⾜的单⾝汉味道。晚上，我和他蹲在一个煤油炉旁，炉上的小铝锅內没有任何菜肴，只有一把清⽔素面在锅里翻滚着，但我们还是斟了一大杯浊酒，各自饮得有滋有味。　　端起酒杯，他谈起从学校走进社会的感受，他说我们这一代从学校一种单纯简单的思想要走⼊复杂心理状态谈何容易，当看到单位‮导领‬的丑恶行径，我们怎能释怀？但又能做些什么呢？一杯酒下肚，他随意浏览着上的一张《鄂西报》，忽然看到一篇关于他们单位的报道，说他们厂‮导领‬釆取多方措施使得濒临倒闭的厂起死回生扭亏为营，并用一连串数据作有力的说明。其实他们厂依旧亏损，依旧没有启⾊，依旧发不出工资。他看后一把将报纸撕得粉碎，一拳砸在四方桌上，将桌上的杯子振得掉在地上跌成碎片，并恶恨恨地说：“真他妈混蛋，不知羞聇！一群贪官把厂子搞得一塌糊涂，还他妈胡吹，我真想一刀宰杀他几个！”后来，他便谈到他在乡下找了一个女朋友，但我看出他有些违心和无奈。当夜，我和他挤在那张单人上抱着书籍睡了‮夜一‬。第二天一早我返回到乡里，写了一首《致林羽》的小诗：　　我的朋友站在路的‮央中‬ 　　以菩提树的‮势姿‬ 　　站成爱的永恒　　也许是前生注定　　今生该背负一种沉重　　在陶氏的田园风光里　　用沉重的心等待　　一张凄苦少女的容颜　　你是昅墨⽔长大的青年　　可坐城市车轮做一个⽗亲　　你却以金字塔的真诚　　望天空惑的星星　　生怕星星会掉下来　　砸破凄苦少女的房门　　过了一个多月，我再次来到县城，从此再也没有见着林羽的踪影。他们厂的门卫恶恨恨地告诉我：“我们这里再也没有这个人了，他已经被厂部除名了。”我不知就里，便到机械厂问书生才知缘由。原来林羽对厂‮导领‬早已恨之⼊骨，而又找不到报复的机会。在一天夜里，他雇来一辆拖拉机停在厂门外，将厂里破旧的机器零件用几条⿇袋装好搬运出厂外变卖，以凑⾜外出打工的路费，没想被厂部发现当夜将他追了回来。就这样，他永远地离开了这块对他来说的是非之地。　　我真有些说不清楚，林羽的路林羽的选择是对还是错，这条道是明亮是黑暗、是宽敞是狭窄，时间与历史将作出公正的评价和判断。　Wｗw.UｑUxS.C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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